和人说话实在不礼貌,郑驰文往里面走几步,“你生病了?”
“……”郝添颂蹙眉,表情不悦,谁愿意被说成有病呢。
郑驰文以为自己戳到了他的痛处,他到底是本性善良,看对方表情不对,首先想到的不是落井下石趁机奚落几句,而是为自己的莽撞道歉,“严重吗?什么时候确诊的?”
“谁告诉你,我生病了?”
郑驰文老实地说,“张扬,说你生了很严重的病,可能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
“……”张扬你大爷。
郑驰文不擅长说这些场面话,又急着去找许细温,挤出来两个字,“节哀。”
郝添颂那个气啊,郑驰文占了自己的权利也就罢了,还这样诅咒自己,他想骂他几句,又想起来些什么,“许细温也从张扬那里听到这些话?”
“是吧。”郑驰文迟疑,“张扬说他是这样告诉温温的。”
郝添颂那颗死气沉沉的心啊,噗通噗通笨拙地跳着,“她以为我要死了?才来看我的?”
“……是吧。”郑驰文越发迟疑起来。
郝添颂再想想晚上许细温的表情和状态,的确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有些后悔没有问问她的想法,只顾说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