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要。”郝添颂喉结上下滚动着,他苍白着脸,猩红着眼睛,咬牙忍着情绪,却咽不下滚上来的哽咽,“不要让她进来,求求你。”
已经开了一条缝的门,重新关上,许细温退回门口,继续站在那里。
几秒钟后,白净的帆布鞋上,滴落了几滴水,很快晕染开。
真是奇怪,房子里,为什么会下雨呢?
过了不知道多久,郝添慨打开房间出来,手里端着盆。
许细温什么也没说,接过来,往洗手间方向走。
郝添慨缓过劲,脸色没那么难看,见许细温收拾干净了,他声音有些低,“你进去看看他吧,他心情很不好。”
“嗯。”许细温应着,却没有立刻进房间。
人真是情绪多变,没多久前,她急着进去看看他,现在,却不着急了。
因为她知道,郝添颂现在想要的,只是安静。
许细温进房间,是端了饭菜,是容易消化的软食。
郝添颂躺在床上,他稍微侧卧着。
医生说过他腰椎受伤严重,再经不起任何的扭曲,不能侧卧,只能仰躺保持着。
“别,这样舒服。”在许细温尝试着把他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