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钩子的苍耳一般紧紧粘在他身上,他越甩她便粘得越牢。
上书房那天他看着她一张明艳灿烂的小脸,听她说了许多明白真切的话,说她不是一时新鲜,说她知道他很好,她是真的喜欢他。
他便再也克制不住内心藤蔓般疯长的情愫,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她。
后来的一切便也顺理成章了起来,指婚,带她回家。
只是有时候,想到两年前那张被撕毁的婚约,看着身旁这更为云泥之别的公主,宁淮还是会突然情怯。
但今日被母亲这么一点,他便突然一下子看透——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她,只有喜不喜欢她。
宁淮又喂江氏喝了几口药,文子熹便抱着一个精致的小铁盒子走进来。
“拿的什么?”宁淮问,不知是因为窗外的光影还是因为没了那个小小的心结,看着文子熹的眼里闪着亮亮的光。
文子熹把铁盒子拿到江氏面前,轻轻打开盖子:“伯母,这个给您。”
那铁盒子被分成了几个小格,每个格子里面都装着一颗被雕成各种水果造型的糖果。
“您吃药苦的话就含一颗糖,这糖是西洋国那边的来的蓝眼睛大胡子使臣送给我的,可甜了,肯定能把您口里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