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一声落到药碗里,宁淮猛地抬头,母亲的话犹如被一阵夹着雨丝的凉风吹散了所有一直罩在他脑海里迷雾。
他本有个婚约,是他爹还在时跟他一个拜了把子的同窗定的,说以后要做儿女亲家。后他父亲离世得早,那与他爹定下婚约的同窗最后也没再读书而是转做起了生意,拼了几年便发了家。
两年前宁淮拿着那纸父亲定下婚约去找那人,想着是得履约娶父亲义兄的女儿。但却没想到多年之后时过境迁,人心已变,当年与宁父拜过把子的同窗从商发家后便染上一身的势利,讥笑着撕了婚约,说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你这一穷二白的小子。
宁淮很是受了打击,从那以后便更是没日没夜地发奋读书以求个功名,起码不再受人白眼。
如今一朝中了状元,他心里还有些芥蒂两年前的讽刺,便暗自打算着缓两年再谈娶亲的事,哪知那个在上灯节被他从圆玉湖里捞上来的公主竟像是缠上了他一般,一句“一见钟情”的告白差点没让他喘不过气。
他实在不敢接受她的告白,一开始便只是冷着她拒绝她,哪怕他当她靠近的时候心跳的快蹦出来。
他本以为这公主只是一时的新鲜,过几天把他忘了也就罢了,却没想到文子熹像个浑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