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什么安慰,而是继续道:“阿宁,这些日子我们同行,一路上走走停停,几乎都是我在说,你在听,哪怕只是如此,我也觉得快活。”
阮琨宁嘴唇微动,刚刚想要开口,却被谢宜舫打断了。
“你不要说话,听我说完,”谢宜舫的声音暗含笑意,似是轻叹,又似是解脱:“这些年不曾见,心底压了许多话,除去你,世间便再也没有别人能明白了。”
“趁着这些时日说与你听,竟也七七八八倒得差不多了。”
“有时候我也会想,倘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是不是还想遇见你呢?”
“我想了许久,到最后,还是觉得……遇上你会好一些。”
“三十二年前的我喜欢你,三十二年后的我不觉得后悔,仔细想一想,其实也是福气。”
他几句话说的零碎,阮琨宁听得也零碎,却并不会阻碍她了解其中的意味。
她平躺在床上,泪不知不觉流了满脸,却连伸手抹一把的力气都不曾有。
“喂,谢宜舫,”阮琨宁轻轻叫他。
“怎么,”谢宜舫语气带笑,淡淡的洒脱,他道:“阿宁也有话想要说了吗?”
“最后一次跟你说,”阮琨宁道:“——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