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收拾,又是一通折腾。
接连赶路这般久,又是骑马又是清理杂草,到最后还不忘打扫屋子,按理说,老早便该累了,一躺下就能睡着才是。
可合上眼许久许久,阮琨宁却没有丝毫睡意,只有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感伤。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在心底叹口气,轻轻的翻了个身。
恰在此时,谢宜舫的声音传了过来,他道:“阿宁也睡不着?”
“唔,”阮琨宁应了一声,又反问道:“怎么,你也是吗?”
“只是忽然想起来,”谢宜舫答非所问,轻声道:“多年之前,阿宁留在谷底的第一日,我们也是这般,隔着一堵墙说话的。”
“是呀,”阮琨宁怀念道:“那时候刚刚到这儿,身上又有伤,前途未卜凡事皆暗,怎么也睡不着。”
“其实,”谢宜舫缓缓道:“那一夜,我也没怎么睡得着,第一次有人来跟我作伴,心里实在是太高兴了,可是嘴笨,说不出。”
“命运这个东西,”他似乎是在叹息:“当真是无常。”
这话说的有些感伤,却也是事实,一时之间,阮琨宁竟不知应该说什么加以安慰。
谢宜舫似乎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