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定定的看了皇帝一会儿,心中原本极为浓郁的阴云竟若夜色见了日光一般飞速的消散开,露出明透的青天,拨云见日一般的亮澈了起来。
自己快活才是最要紧的——这话说的很是。
自己原本也是极为洒脱自在的,这几日为着这些事情,整个人也随之郁郁矫情了起来,委实是不像是自己能做出来的事情。
她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好似轻快了好些,便过河拆桥的抛弃了皇帝,用力拍了拍一侧的桌案:“人呢?都跑到哪里去了!取晚膳来,本宫饿了!”
她一副中气十足的样子委实是不像饿了,皇帝也不说什么,只笑微微的坐在一侧,目光柔和的落在她脸上,久久流连不去。
隔了好一会儿,云舒与云夏的声音才在外头响起,应声之后没多久便带着一行宫人,齐整整的往一侧摆了十几个盘子,许是顾忌到了她前些日子才病了一场,菜色虽极为精致,却是极为浅淡,适宜病情初愈的人食用。
云舒上前一步扶起她,阮琨宁挥手示意不必,自己懒洋洋的伸了伸腰,看向一侧的皇帝,道:“暮色已至,陛下便回宫去吧,臣女就不就留了。”
她也不等皇帝答应或拒绝,便向一侧的云夏道:“好生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