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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周身的色泽以红居多,面上不曾傅粉着妆,竟也如同耳畔的珊瑚坠子一般,径自令人觉得面颊生晕,仿若无边云海中生出了缠绵漫天的绯色云霞,难以言表的颜色倾倾。
阮琨宁倒是也不打算在脸上涂画太多,只淡淡的接过眉笔姿态优雅的描了眉,对着镜子瞧了瞧自己,只差没有来得及选出口脂来涂唇,她没有看几个丫鬟,却微笑道:“你们且先出去看看外头车马准备的如何了吧,我自己收拾一下,再出去便是了。”
云舒与云夏心中稍稍有几分疑惑,却也顺从的没有表示出什么异议,只向她一躬身,便退了出去。
阮琨宁抬起那只修长洁白的手掌,轻轻的打开了水青色琉璃制的口脂圆盒,似乎在仔细斟酌唇上应该沾染几分才好,口中却低声道:“来都来了,还委屈巴巴的藏在那里做什么,等着谁过去请你呢。”
韦明玄高大的身影从她身后的帷幔中走出,步伐之中少见的带了几分迟疑,浑然不似平日里的端肃凝然。
只不过几日不见,他便憔悴了好些,眼睛里还带着血丝,看起来像是许久不曾安心入睡,脸上的神情同他此时的心情一样,踌躇而又担忧,难以描述。
自从那日,阮琨宁为着不着边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