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跟着段清之到了京城。
然后——大约是花光了他今生所有的运气,他见到了赵淑,然后死皮赖脸地把自己那些欢呼雀跃的小心思都藏起来,装作自己只是一个爱慕赵淑的小小少年,在巧合的时机,得偿所愿地成为了驸马。
他应当是高兴的——他没有理由不高兴。
他应当是快活的——他又一次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了。
可……这些高兴和快活仿佛是偷来的,他只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偷,把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抱在了怀里,迟早有一日,会被人发现,然后被人夺走。
他是许璀,他是许翠山,他是天齐元嘉长公主的驸马。
他是萧胥,他是西秦戎王,他是辜负并伤害了赵淑并且没有得到原谅的那个卑鄙小人。
他用少年的快乐兴奋来掩藏自己。
他欺骗了赵淑。
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真的是许翠山,真的是许璀,真的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无邪的只会弹琵琶的少年。
但……却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