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阮熹格外小心,唯恐把人家的脸弄得斑驳,一片红红白白不协调。
她下手很轻,把宫辞脸上的粉拭去,渐渐露出那张漂亮的小脸来,远山眉取代了流星眉,双眼皮上的眼妆被擦去,连那红艳艳的口脂,都被一一轻拭,恢复到原本的面目。
大功告成之后,阮熹端详着宫辞的脸,暗道,还是这样顺眼。
至于身上的女装,那是一个大工程,沉睡过去的人虽然身体任由摆布,但是穿衣脱衣都很是麻烦,阮熹翻来覆去,哼哧哼哧地把宫辞的衣服换上一套茶青色直裰,顺道那衣摆都细细摆弄好。
她无意中撇家宫辞本来瓷白的脸上飞上一朵红晕,在那张引人犯罪的脸上,格外诱人,阮熹咽了咽口水,默默伸手按了按,那红晕非但不消,反而好像有愈演愈烈的姿态,指尖一离开,又仿佛没变,是她的错觉一般。
阮熹一拍脑袋,刚刚明明她很轻啊,怎么把人脸给擦红了?难道她骨子里有粗鲁的基因,不可能啊。
她视线诡异的盯着宫辞的脸,一路上那红色都未消退。
这下,阮熹心里的那一点猜测,慢慢消沉下去,她打消了疑虑,也许真是她下手没轻没重的问题,毕竟,伺候人的事,几辈子都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