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到连这洞都钻不进了,韫仪终究还是入了这竹林雅居,心中不免发笑她堂堂一个公主,却还要以这样的方式入屋,若叫他人瞧见了恐怕是不得了。
可世事未曾给她这么多时间感慨,因着一身沉重而嘶哑的咳嗽声突然传出,韫仪几乎是一瞬间辨认出了这咳嗽声乃是萧贺乾,她皇叔发出来的,且这声音可不妙。
她钻进来的地方乃是侯府的后院,临靠好几间屋子的后窗。听此动静,怕是萧贺乾的房间恰好就在眼前。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韫仪故嗫了步子小心寻过去,却听一声更加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可真是会折腾我。” 是阿宁。
萧贺乾略显虚弱的声音又传来:
“贺乾人之将死也就余下这么个心愿,我知晓姑姑定是不会拒绝我的。”
阿宁略微沉默了一下,有些无奈,有些戏谑:
“也罢,也罢,横竖也是一劫,逃不过了,便这样吧。”
萧贺乾满意地一笑,可下一秒,他突然快速地仓皇地掩住口鼻,阿宁忙为她递上一方洁白的布斤。
待他取下来后,可见那布斤早已被一大片猩红的血迹染脏,窗外忽然传来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