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这时,也只会板正着脸一本正经地说一句:“你真丑。”
所幸,她好像并不会因此而恼怒。
嗯,除却神通广大之外,这还是个极为宽容的人。
萧怀雪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将思绪给拉远了,赶紧回过神来又问道:
“侯府小厮近日送来书信一封,只说侯爷这些日子已经可以饱食鱼肉,闲着没事也能外出走走。”
他在说这话时眉眼间的愉悦不假,阿宁轻微地皱了下眉,随后又嘴角一弯,状似轻松地问道:
“陛下对侯爷的关心真让阿宁嫉妒。”
萧怀雪凛眉;“整日便只知胡言乱语。”
阿宁又笑了,试探性地问:
“既然陛下如此关心侯爷健康与否,为何不亲自出宫前去侯府瞧瞧?”
萧怀雪看了她一眼,而后沉默地继续批阅着手下的奏折,等了半响,方听见他略显无奈地说了句:
“皇叔素来不喜欢我,我见了他也只怕惹他伤心。”
阿宁有片刻微怔,并非是因着他这句无奈又可怜的话,却是因为这是他首次,如此直白地将自己的内心剖在她面前。
而不是装在那些凶神恶煞的表面展示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