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清洁,但这个小箱子的盖子上面还是覆了一层薄尘。
他捏了张纸巾,擦干净。里面都是一些留之无用弃之可惜的小物件,在中国念本科时零零碎碎放进去的。
打开之后,某种尘封已久的气味飘在空气中。
其实只是几块木香而已,哪来的什么回忆的味道?
张存夜抿着唇无声笑了笑,这个年纪,真他妈的,想文艺一把都做不来,自己先把自己给戳破了。
从一堆小盒子小包装里翻出一个米白色的小珠宝盒,绒质感从他指尖皮肤下轻轻划过,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打开,那枚银辉色耳钉静静镶在中间的固定凹槽里。
他有一个很灵异的缺点——基本不会弄丢自己的东西,唯独耳钉,取下来一次就必定失踪一次,并且是很难找回的那种。
单单在广州,就弄丢过三枚。简直见鬼。
而他又偏执得很,喜欢某样东西必定是持久且固执的。
从戴耳钉开始,他只换过一次款式。眼前这一枚,就是他换款式之前戴的最后一枚。
可惜戴了另一种款式不到一年,他就再没戴过耳钉。
为什么要换?因为范初影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