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说,她一直不肯走,执拗地留在混乱的现场。
长指轻揉眉心,张存夜看了眼电梯里的其他人,基本都在不知所然却又议论纷纷,大概是住在这栋楼的居民。
出了电梯,楼道灯光并不明亮,但足以令他看清地面上的斑斑血迹。
门外还站着几个人,并且有警察在中间,约莫是在问房东话。
张存夜站在门口,目光最先接触到的,是满身伤痕的陌生年轻女人,草草披了件外套,被医护人员扶着往外走。
他皱了眉,让开道,等她们过去,然后才走进屋里。
身后有后知后觉的警察问他是不是住这里的;他没理,拐过短廊道,就看见了背靠墙蹲着的人。
可是他妈的,她面前站着的那两位警察,在试图强拉她起身。
“抱歉。”他拍了一下警察的肩膀。
这声“抱歉”传进甘却耳里,她失神已久的双眼终于有了反应。
抬起头来看他一眼,与他的目光短兵相接,只一瞬,他转过身去跟警察交谈了。
张存夜再回身看她时,她依然蹲在那里,双臂枕在膝盖上,下巴搁在臂弯处,双眼呆滞。
“hey. ”他声音轻柔,单膝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