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传位诏书啊, 皇帝怎么会如此儿戏?其实必有深意。
诏书看完了,还得原封不动放回去,如何把封条不露痕迹地封好,这可是精细活,但这难不倒燕飞, 只是需要点时间而已。
淼淼:飞哥儿,半个时辰后咱们仍在进来的地方碰头,我还要去找个东西。
燕飞愕然:找啥?
淼淼裂嘴一笑:晋王不是喜欢演戏吗?那我就照着戏本子来,让他做戏做全套。
燕飞挥挥手:自己小心点,记得替我顺个值钱的宝贝。
淼淼一路潜行, 来到皇帝的寝宫清思殿。
年初从凉州回来的时候,皇帝曾请她到清思殿谈过一次话,她对这个宫殿并不陌生。然而事过境迁,今晚的清思殿, 大部分宫人被禁卫军囚在太极宫,整个清思殿,只剩了两三个小内侍守在门口等候差遣,凄凉如冷宫。
一灯如豆,满室寂寥。
皇帝躺在御榻上,像一片即将枯萎的落叶,嘴巴微张,呼吸略显粗重,应是睡着了。中常侍福安跪坐在榻前,耷拉着脑袋打瞌睡。
淼淼心里一声叹息,一代帝王,无论当年再怎样咤叱风云,翻雨覆云,此时此刻,也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躺着等死的老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