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撩起蚊帐出来,出了宿舍朝医院走去。
又下起了雨,院子里泥泞不堪。
病人特别多,院子里都搭起了临时的帐篷,成了病房。下了雨,无法点燃篝火,也不能在帐篷里面点明火,所以院子显得黑漆漆的。借着医院的灯光,莫羡隐约看到不少人在从帐篷里往外舀水,或者用泥土在帐篷口的位置堆出小堤坝,阻止雨水灌进帐篷里。
远处,阿尔伯特带着工人们一起冒雨加班加点地盖新病房。莫羡驻足往那边看了看,病房的框架已经起好了,他们正在加盖房顶。
莫羡裹紧雨衣埋头从帐篷缝隙中穿过,到了医院。发现罗宾跟本也都没回去睡。罗宾在修那台血液检测仪。本则待在病房里跟一个做完手术的少年聊天,其实是借聊天的形势,对患者进行心理干预。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坚守着,关忆北也一样。
莫羡没在病房里见到他,在手术室找到了。他倒是没有在做手术,而是在看顾一个女婴。
莫羡脱了雨衣,换上手术服,洗干净手才进去。她走到他身边,轻声问:“这孩子是谁?”
关忆北低低地说:“是一个村子的孩子。她的爸爸在冲突中死亡,她妈妈被强/暴早产,生完她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