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伤口又在流血,湿漉漉凉丝丝的,每走一步都很疼。
她不知道关忆北到底要去哪儿,她强忍着疼跟着,怕跟丢了他。
关忆北最后去了地下二层的放射科领地。
近来医院都采用信息化技术,拍好的片子会经由系统传给门诊的医生。恰好大家都怕所谓的辐射,到放射科这里来拍片子的病人都是拍完即走,所以这里没什么人,非常安静。
关忆北走到最里面走廊的尽头停下了,对着冰冷的墙站了良久,突然一拳打在墙上。莫羡忙走过去,把他的手从墙上拿下来仔细查看。
他是外科医生,他的手就是他的命。
“你尽力了。”她低声喝道,“别那么幼稚!”
她摸着他的手背,指根关节的地方发红了,还好没破皮。他手术那么多,如果皮肤破损,来回的消毒只能让伤口难以愈合,就像从前他食指裂口那样。
“明明今晚就要手术了……”关忆北压抑地说。
“嗯。”莫羡说,轻轻扒开他的拳头,揉他的手指。他手上有胶皮手套的味道,还有消毒液的味道,可这次,有条生命没有被留住。
“明明已经做好了手术方案,明明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我跟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