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妈妈愣了足足一分钟,颓然地瘫坐到地上,猛然间嚎啕大哭起来。
又有几个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便过去扶孩子妈妈。孩子妈妈伸手朝着手术室哭喊孩子的名字,说该死的是自己,说自己没法活下去了。
关忆北慢慢把头巾从头上抹下来,深吸了口气,双肩无力地垂下来。
莫羡咬着嘴唇看他,他却只是看着地面,神情寥落。她想过去,韩略却先她一步走上前去。
韩略抬手拍在关忆北的肩上,低声说:“有些事,强求不来的。想开点儿。”
关忆北苦笑,抬起头看着韩略,幽幽地说:“我们医生就是这样……很多事,没办法的。”接着他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确实没办法。”
韩略不知道是否懂关忆北的意思,却还是点点头。
关忆北也拍了拍韩略的肩,说了声:“谢谢。”然后他便独自走了,没有跟莫羡说一句话。
韩略目送关忆北离开,转而看向莫羡。莫羡歪着头看走远的关忆北,眉间微拧。韩略朝莫羡走了一步,莫羡则转身追着关忆北去了。
她知道,他没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豁达。
关忆北越走越快,莫羡跟得很辛苦,膝盖上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