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北边:“一个是当今的储君,她的野心和张力,起初压抑在自卑中,未敢完全敞开示人,但即便如此,仍是遮不住她的不同。她心中要的,一开始就是天下,只是之前境遇不好,不敢想,可一旦回到高位,她就能放开手脚,显现野心。”
“你也是。”楼玉说,“你是第二个。你的不同,一样是因你心中所想,心中所求太大了,我并不是指你和储君一样要的是天下……你要的是你心中的美满人间。并且你……自信坦然,不疾不徐,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贺然只是笑,之后说道:“楼将军很有见地,以后会是留名青史之人。”
“然姐才是。”楼玉说道,“不是恭维,是真心话。”
贺然温柔笑了起来,坦荡荡道:“借你吉言。”
进入三月,草长莺飞,帝京也总算有了些颜色。
天坛祈福完毕,阿兰再次登上京郊的无名山,静静坐在山顶的瞭望台旁,看着昭阳宫。
步莲华裹得严严实实,白毛黑发,站在一旁给她讲前朝皇帝的事。
阿兰听他说完萧王,跟了一句:“我有个舅舅,在西陵祭拜母亲时见到了牌位。”
“公子牧。”步莲华道,“他去的早,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