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鸟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然到了正午。
府中已经忙活了大半天,日轮也高挂在了正空中。祭祀用的旗子仪仗整整齐齐树在一边,炒制好待用的祭品也装好了盘。
“……国师大人果然又偷懒了。”
漱玉额上带着汗,看着她的美眸间颇有些微妙的哀怨:“若是漱雪给了您什么错误的暗示,让您觉得必须由您操持的春祭已经由别人完成得差不多了……”
漱雪端着一大盘东西从边上经过,闻言迅速反驳道:“这也能赖我吗?国师大人分明是去顶了凌光的活,要怪也得怪他哩。”
凌光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表情委屈。
他边上,刚忙完回来的凌轩微微皱眉,一副已然数落了他好一会儿的阵势:“所以你为何连喂药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还要劳烦国师大人?”
凌光委屈,凌光难过,凌光心里苦,凌光说不出口。
他很想告诉自己的傻弟弟,他是未雨绸缪,把那个被关在院子里的异族当作对手,谁知道反而因此给了国师去找那个异族的理由。
一想到她早晨说他不受宠,他看季千鸟的眼神就比漱玉还要哀怨,坐在台阶上,像是一尊怨夫望妻像。
季千鸟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