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滚了半天,还是有半个身子和画板接触着。
直到仇绍感受到她的需求,手臂一捞,将她揽在身上,支撑着她全部重量。
肌肤相触,肢体交缠,周垚的额头就贴在他的颈侧,屋里虽然开着冷气,她却一点不觉得冷,听着那沉稳的心跳,渐渐就昏昏欲睡了。
半梦半醒间,仇绍有了动作,他在她睡着之前,将几张纸递到她眼皮子底下。
他说:“先把字签了再睡。”
干完那个事,就说签字,怎么听怎么像是买卖**的勾当。
周垚也懒得动,眼皮子都不抬,随口两个字:“没笔。”
仇绍似乎静了片刻,随即挪动身体,伸长手臂,拉过来一盒东西,就地取材。
然后,他抓着她的手,按进那盒子里。
她心里骂了一声,“靠”。
那黏糊糊的触感,是颜料。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啪”的一声,按在一张纸上。
她心里一股子火,但没力气发泄,又在心里骂了他一句,侧头就睡了。
此时此地,这个该死的野男人就坐在车里,距离她只有一道车门的距离。
看那道貌岸然的模样,还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