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垚不太喜欢一身的白,白莲花的符号性装束,万一吃个饭喝个东西蹭在身上,怪扎眼的。
但也不知怎的,今天竟把这条裙子取出来了,还用挂烫机小心滚了一圈,熨平了表面的纹路。
半个小时后,周垚踩上一双坡跟鞋,拎着包出了门。
五月过了大半,太阳有点晒,再过半个月就该热起来了。
周垚将墨镜架在鼻梁上,分外珍惜五月的微风和适宜的温度,站在小区口的阴凉地,刷开手机正准备叫车。
这时,余光却瞄到一辆银灰色的车靠近身边。
周垚将墨镜微微拨下一点,抬眼一看,哎呦不是住在她楼下的野男人么?
周垚还记得,那天在画室里,这个野男人和她一起躺在那个宽大的画板上。
她累了,就枕着他的手臂,身上有些汗湿,却连擦汗的力气都没有。
他用不知道哪来的一块白布,在她额头上擦了几下,又给她拨开湿漉漉的鬓发。
身下的塑料布黏在身上,怎么躺都不舒服,但周垚真的懒得动,何况离开这画板,就得睡木板,她可不要。
于是,她就本能的往他身上滚,想办法尽量减少和塑料布的接触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