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看看啊,这家叫他过成了个什么样儿!
两间破草屋既遮不了风又挡不了雨,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响,老娘病了没钱抓药请郎中,媳妇怀孕天天吃野菜喝稀粥。院子那么大,却连只鸡鸭鹅的都没养,不常走人的地方钻出了一丛丛的杂草,哪里像是住人的地方啊!
桑榆实在是看不过眼儿去了。她见院里两棵枣树中间有根晾衣绳,便进屋将被褥抱出来晒上。又在院子里转了转,在茅屋侧面墙壁那里找到了一把铁锄,一点点儿地锄起院中的杂草来。
刚干了一小会儿,院子的栅栏门开了,季南山板着一张脸,挽着裤腿,兜着衣襟,进了家门。看到桑榆在锄草,他似乎愣了一下,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径自走到了院子里的水辘轳旁边。
季南山用嘴叼着衣襟,三两下摇起一只粗麻绳系好的木桶,将衣襟里兜的东西拣了些扔了进去,头也不回地道:“把窗台上的纱绷子1给我。”
语气平淡,而且不带称呼。
桑榆放下锄头,取了纱绷子递给他,一低头,看见盛满水的木桶里飘着好多红彤彤的大樱桃,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动静太大,季南山的动作顿了一下,又伸手从木桶里抓出了一把樱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