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儿不去想大夫要和程礼说什么,而是抱着又睡着了的安乐问向大夫道:“安乐刚才又哭了,没有大碍吧。”
“没事儿。”向大夫看了看安乐的气色,又诊了脉道:“婴儿虽然脆弱,但也不是瓷娃娃,你们也不用太提心吊胆。”
李玉儿这才放下心,她虽然想让安乐来激发邹大娘的求生意志,但也不想安乐因此有什么不好。
屋外,程礼见大夫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心里便又不好的预感,又在心里做了一会儿准备才道:“大夫,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你们还是提前把后事准备了吧。”大夫话在嘴里过了几遍,终究是说了出来。
即使早有心里准备,程礼还是一下子苍白了脸色。
“她这么大年纪了,即使走了,也是喜丧。”大夫拍了拍程礼的肩膀。
程礼仰头看着惨白的天,把要到眼眶的泪意压了回去才问道:“还有多久?”
“……大约也就是几天了。”大夫摇头道。
正房,程谢氏眼眶有些发黑,她看着前来侍候的丝絮问道:“竹香呢?”
“不清楚,昨夜就没有看到。”
程谢氏蓦然发火道:“那个贱蹄子!让她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