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海安本觉得自己已经躺了许久,加上伤口疼痛,要再入睡有点难,但可能是因为身体太虚,又或者这气氛太柔情,使他感到舒适而安全,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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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两天,孙凌从国外忙完回来,在他和严海安的双重强迫下,孙言终于肯去好好睡一觉,就在严海安的病房里。
严海安恢复得不错,可以坐起来和他聊天。两人漫不经心地聊着无关痛痒的东西,听到打鼾声时不约而同地往躺在沙发上的孙言看去。
严海安叹了口气:“他到底多久没睡了?我这几天都没看到他睡觉的时候。总是我睡了他才睡,他醒了我还没醒。”
收回视线,孙凌道:“谁知道他的。”
说完这带气的一句话,孙凌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摇了摇头:“我觉得我该对你说一声谢谢,但说实话,这声谢还真有点说不出口。”
他略有点烦躁地握住双手放在腹前:“你可能听说了你被挖出来后生命垂危,抢救了半个多月。”
这一点自己的家人已经说过了,严海安道:“我知道,孙言一直守着我。”
严海建的原话是不吃不喝,没日没夜。严海安也能想象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