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宁裹着一身寒气迈步入院,抬眸处有人广袖薄衫,站在灵雎殿下,姿容高雅矜贵,只是孤身一人处在荒院,背影里透出一丝疏冷的伶仃。
虞淮没有转身,静静立着门口,望着紧闭的殿门:“你怎么来了?”
“阿姐的东西落了好些在这,我来收拾收拾。她有个习惯,不爱旁人收捡、碰她的东西。我想有些东西放在这不合适,还是由我带回去得好,阿姐心里也会高兴些。”
“她人呢?“
沧宁只做听不见这声,径直迈步走向殿前,越过虞淮踏上台阶。
虞淮看着沧宁与她相似的眉眼,携着相似的漠然,五脏六腑一齐扯痛起来,这痛楚熟悉非常,不痛,才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是身处幻境了:“你们去了第九天。“
沧宁倏尔回首,眸光似刃,绝无半点退意:“近些年帝君时常闭关,却又放不下族中事物,多次出关,这般反复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细看虞淮的瞳,看到里头的血光,略略一笑,”杀孽以及旁的伤天害理之事做得太多,总会在自身上有所体现,我看帝君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好。”
他说罢,便兀自推了殿门,迈入积尘滚滚的灵雎殿中。
虞淮不曾跟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