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只有目光追随,扫过殿中的种种。尘封的,老旧的,腐朽的陈设勾起了那些历历在目、鲜活的记忆。
虞淮同样也知道沧笙不爱别人收拾她的东西,一旦挪了位,便不好找到了。可他荒置这个院子却不仅仅因为如此。
还因为他知道,这件院子注定等不会它的主人,留与不留又有什么意义呢?
石族事变发生在第四天剿灭鲛人族之后,石族的消息一向隐蔽,所以连他也是迟了些才知道。反应过来之后,受害者石族消失不见,其叛乱的附庸族一夕之间高层全灭,无迹可查,这加害的罪名是冲着谁来的,虞淮不需要细想也能明白,事后的舆论不正好印证了这一点吗?
那是一只无形的手,生生离间撕扯开他与沧笙,又能做到一丝痕迹也无。
石族已垮,认定了他就是罪人,屈居第九天,或许正一心企划着朝他复仇。
虞淮无法拿出证据自证清白,心境再是不稳也要勉力支撑下去,他可以接受沧笙最终的割舍,却不能接受她的恨。
风声静了,飞雪落定,一时间安静下来。
沧宁在柜中翻出了一本手札《一日三秋手札》,论封面的字迹,当是沧笙的,沧宁顺理成章要将手札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