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一弯,立刻跪在了地上,面无表情道:“陛下容禀,从一开始臣就没有这样的念头,可情势所逼,臣不得不夜探典客署,查一究竟。”
“情势所逼?好,你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势所逼法!”
谢初磕了一个头:“蜀王在信上以三公主的终身大事为要挟,言四皇子与孟邑王子密议,欲假借行刺之事施行一石二鸟之计:一把罪名推于太子之身,引出东宫豢养私卫一事,以此来逼迫陛下废黜太子;二让孟邑王子借此一事向大夏施压,以三公主和亲来消弭此事,止两国兵戈。臣为公主安危,不得不前去一探。”
皇帝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一下子消了声。
半晌,他才缓缓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绝无半句虚言。”谢初头抵着阴冷的青石板砖,“种种因由在信纸上都写得清清楚楚,陛下只要看到信纸,就知道臣说的是真是假了。”
皇帝道:“那你又为什么在这天牢里耗费了许久?你既然在典客署内看到有人刺杀苏力金,证实了信上所说的,为了令儿安危,你更应该马上说出部署图一事才对,为什么却拖了这么久?”
谢初静了一下:“因为当臣赶到典客署时,发现事情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