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沈卉又软磨硬泡了一会儿,见沈令月始终不肯松口,便也罢了,转而聊起了宫中的其他事情,直到贴身宫女梅雪告罪上前对她耳语了几句,她才起身告辞,离开了鸣轩殿。
她一走,沈令月的脸就垮了下来,望着桌案上的一沓宣纸唉声叹气:“这李夫子也太实诚了吧,母后让他布置十天的课业,他就真布置十天的课业?怎么一点变通都不会呢,真是笨死了。”
“皇后娘娘有令,他焉敢不从?”徐瑾安慰她,“你也别骂了,看看一共有多少份,咱们两个分分也就差不多了。”
“你要替我写呀?”沈令月颇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那还是算了吧,还不如我自己来呢。每次你帮我写的总是错处最多,又老是被认出来,我可不想再被母后念了。”她又叹了声气,“也不知道蕴知什么时候才能回长安,要是有她在就好了。”
徐瑾也叹:“我也想她早点回来啊,她一日不回长安,这公主伴读的担子就一日全部落在我身上,我也累、我也不想啊。”
她二人口中的蕴知正是沈令月的另外一个伴读,齐国公府孙辈嫡女柯蕴知。和徐瑾不同,柯蕴知是皇后亲自给沈令月挑选的公主伴读,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德容言功无不具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