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摊摊手,“自从开烧贡瓷,土税紧跟着就上涨了,多少同行背地里骂祖宗呢。”
寄虹却不作声,取印盖了。
土税归督陶署管辖,严冰绝对不会行此落井下石之举,除非压不住了。
正如寄虹所料,土税上涨是曹县令亲自授意,严冰一得知此事便立刻求见,奈何尽管晓以利弊,甚至说出“杀鸡取卵”之语,曹县令却分毫不为所动。
正听得不耐烦,衙役禀告说叶郎中传见严主簿,曹县令忙叫速去,严冰无奈起身告退。
曹县令松了口气,往后靠上椅背。宽袖离开桌面,露出原本半遮着的一封“钉封文书”。严冰目光一闪,曹县令急忙又倾身伏在案上,拿袖遮住。
然而短短一瞥间,严冰已认出封套上的红泥大印,那是他亲手盖上的,位置与送往州府衙门时一般无二。
他虽未多言,心头却有阴影罩下。难道焦泰的案宗竟没有及时送往京城吗?
他原本打算稍后返回,再详细打听焦泰一案的进展,不料这一去驿馆,竟再没机会了。
叶墨端坐上座,垂目看严冰屈身行礼,并不请他坐,道:“如今陆路不太平,贡瓷只能走运河入京,相关船、兵、河道通关文书等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