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冰说:“卑职接管督陶署后,接获多名瓷商举报,去年小吕窑厂推出新创瓷枕,焦泰为一己之私,以金钱利诱,以会长身份威压,逼迫各家瓷商断绝与吕家的商业往来。作为会长,非但不能推新扶弱,反而行垄断之事,打击异己,扰乱秩序,此罪一也!”
寄虹震惊,原来当时退货如潮竟是别有内情。这所谓“举报”也不过是借口,不知严冰花了多少功夫才挖掘出陈年旧案。
焦泰见势不能躲,反而镇定下来,撩衣坐下,慢条斯理地抚平衣摆,“严主簿用心良苦哇,这个局想必天.衣无缝,人证物证俱全,方能构陷于我吧!”他这话一箭双雕,严冰若摆出证据,无形中便有“构陷”之意。
严冰已料到他会如此反驳,不慌不忙向小夏招了招手,通往庙后的门帘一挑,几名瓷商鱼贯而出,跪倒回话,所说与严冰无异。
焦泰阴阳怪气地说:“不知严主簿收买他们是威逼还是利诱?”
严冰不动声色接过小夏递上的一本账册,翻到某页,递给小吏,指着几行字道:“烦劳。”
小吏会意,朗声念道:“……瓷庄柜面支银二百一十两,分以袁吕章余……”一连念了二十一个姓氏,“作吕家瓷枕退货之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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