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们一见主子两眼放光,对着瓷灯猛捋山羊胡,立刻一边倒,全数投票给霍家。
寄虹不是比拼技艺,赌的是县令的心思,幸运的是,她赌对了。
她不再像从前不撞南墙不回头,而是学会有底线地利用手段达到目的。她要赢,不为荣誉,为报仇。
“焦泰,你该践行赌约,当着窑神的面,退出瓷行!”
焦泰暴跳如雷,“投机取巧之作!究竟黑瓷青瓷哪个更胜一筹,敢不敢公诸同行评一评!”
严冰冷冷道:“倒要问你敢不敢请在场同僚评一评,身为瓷会会长,你杀人买命,动用私刑,欺行霸市,该当何罪!”
“血口喷人!”焦泰脸色大变,霍地起身。严冰一摆手,衙役呼啦围上,拦住去路。
形势突变,窑神庙忽然成了公堂。寄虹完全呆住,严冰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向曹县令躬身施礼,“卑职查得焦泰身犯数罪,恳请县令明断以正.法纪!”
曹县令才干没有二两,官架子足有十斤,反应也算快,虽然被严冰摆了一道,但案子到眼前了不能坐视不理,便往桌后一坐,清嗽一声,俨然升堂问案了。
寄虹已经明白严冰要做什么了,挽着寄云的手禁不住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