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胜任,只求主簿开恩,许我解职归家。”
严冰一脸怜悯,“哦,原来有病在身。”书吏见他相信,心中大喜,却听他继续说:“这病,想是在外室那里累的吧?”
书吏神色一震,鼻涕眼泪都没了。
严冰语气仍旧悠闲,“她那里藏了本册子,堪称记账典范,我念给你听好吗?”
寄虹并未见严冰拿出什么册子,却听他极熟练地背诵,“安平三年三月十一,留:人丁税未入库新银一千两;三月二十二,收:应试人一百两,为:策论夹带银票;二十七,收:焦泰二百两,为:寻机撤守。胃口不小啊!二月的要听吗?去年的要听吗?”
书吏扑通跪下,磕头如捣蒜。册子里有太多秘密,牵涉了太多人,目前情势,去军营是个死,留下也不得好活,他没料到这个文弱书生竟是条不声不响的毒蛇!
严冰声音突然冷若霜刀,“要活路吗?”
书吏膝行几步爬到严冰跟前,这会是真的涕泪横流,“求求严主簿……求严主簿给条活路……我什么都听、什么都听您的……”
严冰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像掌生断死的神明。“记住你这句话。回家,不许见人,不许出门,不许胡言,等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