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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严冰好些天没有露面,寄虹索性在衙门口堵上他,说请他前去指导。
严冰没好气地说:“你离开我就不会走路了?”
“你不是说过要帮我?”
这是万试万灵的一招。严冰进厂前一脸不情愿,一进窑厂便自动切换成严肃脸。寄虹挑出几件新制的青瓷请他评点,他看得非常认真,不像上次风风火火地挑刺,这次寥寥数件瓷器他竟翻来覆去观察了半个多时辰。
想是毛病多多,她越发忐忑了。然而他第一句话却是:“比我预料中好,如果你想小富即安这样的水平便够了。”
寄虹瞠目结舌,这似乎是她头一次听到严冰夸奖人。当然她拎得清自己的斤两,“直接‘但是’吧。”
严冰勾了勾唇角,“我问你,青瓷的本质在于何处?”
“我爹说过,青瓷重在釉色要纯。”
“如何做出纯色?”
“釉料、火候、胎质。”
严冰赞许地点头,“还有一点,瓷胎的厚薄对釉色也有重大影响。同样釉料胎质的情况下,胎厚则易显得莹润,胎薄则易显出轻灵。便如同样是青空,雨洗与日盛各有韵致。”
寄虹抚着瓷瓶,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