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老大夫又去护士站拿了被褥。一边走,大脑还在不受控制地想着一些事情。看来父母的死给周秘带来的精神创伤远超她的想象,他甚至选择性遗忘了那段记忆……
郝玫胸口压抑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十年前,十五岁风华正茂的少年,忽然遭遇那样的惨案,命运对他来说实在太过残酷了。
郝玫给周秘申请的是单人房,条件不错。除了一张单人病床,还有一张不到一米宽的陪床。郝玫抱着被褥走进来的时候,周秘压根没睡,张着眼等她。闷声说,“你回来了?”
郝玫把被褥放下,走过来看他一眼,“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疼吗?”郝玫问,语气到底轻柔了几分。
“疼!”他诚实回答。其实疼也不是不能忍受,主要是她不在身边,他心里慌。还有一点,他知道她是个心软的,他越是表现得疼痛难受,她就越关心他。所以他故意把病痛表现得严重了几分。
“疼也得忍着。”郝玫呛了他一句,又放柔了声音,“要不要喝点水?”
“嗯。”
“你还真不客气!”
周秘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抿着嘴笑。
抱怨归抱怨,郝玫打开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