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干燥的暖风拂面而来,天上有零散的候鸟。飞过一个,拉下一条帷幕。
这一天,快要结束了。
“叶迦言,你骑慢点啊,我有点紧张。”
他捏了一下刹车:“我有分寸。”
陈安宁手松开叶迦言的衣服,两条手臂环住他的腰身。
“我是不是你第一个骑车载的女生?”
“不是。”
“……”
“以前放学,捎过几次同学。”
“……”
“不过你是最轻的。”
不甘的情绪像是小灰尘,轻轻抬手就拂去了。
陈安宁高兴了一下。小嘴可真甜。
自行车比步行速度快很多,一下子就下了山,滑到了一片芦苇荡。
废弃的乌篷船,被遗忘在南山山脚,在芦苇丛中,有点落魄。
河对岸,有洗衣做饭的人家。
天仙狂醉,揉碎了白云。零零落落的星光一点一点扬起来,把芦苇荡里失落的小船,一并笼进诗情画意的夜晚。
陈安宁记得以前初中课本上有一篇朱自清先生的文章,叫做《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那篇课文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