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散,幸而口袋里有个儿童电话,好歹跟她母亲联系上了。
夫妻两个在商场里面吵架,管不着女儿,也没料到出这档子事。
叶迦言陪小女孩等她妈妈过来。
陈安宁去天台上吹风。
高楼万丈平地起,世界只在你眼中。她背靠护栏,看墙角的蔷薇根芽。
十一楼的风灌进耳朵,掀起脑海里雪花一样翻腾的臆想。
黑乎乎的医院甬道与外围天台,仅仅一扇玻璃小门相连。
陈安宁关门的时候顺便把锁链挂上了。
叶迦言推了一下门,发现推不动。索性一低头,从门框里钻过去。
陈安宁笑起来,“我居然没有发现这个门没有玻璃,还锁上了,好蠢。”
“从很远的地方过来就能知道外面有多冷,你对气温的感知能力是零吗?”
她点点头:“嗯,我觉得一样冷。”
他说:“你麻木了,傻瓜。”
他这一声傻瓜,黏上她的心尖儿了,拨不开。
“他们来了?”她问。
“来了。”
市中心大屏幕播放午间新闻,小到农民种豆卖瓜,大到华尔街金融市场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