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不爱抱怨,几年眨眼也就过来了。
一直到陈鸣和他闺女搬过来,陈鸣这段时间只来往她这儿来。
他胃敏感,花甲这玩意儿吃不得,少吃几口,仍一分不差地往她兜里扔铜板。
两人也不说话,陈鸣光会傻笑。
林静把他当寻常顾客,礼节周全,不贬低谁,也不缠着。
小老头惬意地端着酒喝,光景凄凉。陈安宁在陈鸣旁边坐下,劝他:“喝酒伤身。”
宋淮脑门上贴了层创可贴,没什么大碍,就是蹭破了点皮,红肿也消了。他点烟。
点了好几次火机的苗子都起不来,宋淮向林静招招手,“静姨,给个打火机。”
林静应声,在她的小桌抽屉里翻了一阵,找出个油快耗尽的火机给宋淮。
宋淮接过,点了火,乐呵呵地称赞她:“静姨您今天穿这么漂亮,是要出去约会?”
他猛吸一口烟,然后冲前面吐烟圈。
隔着层淡淡的烟雾,陈安宁眼里的林静,美则美矣,风骨却比不上她妈妈。
初几次见面,能从她身上探出妈妈的影子,看久了,区别毕现。
她本没有要刻意比较的意图,但陈鸣对这个静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