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承受的范围内,哪怕委屈自己,我也希望满足你,可仍是讨不到你高兴,你这样让我很有压力……我跟贺齐光坦坦荡荡,可担心你介意,连正常的交流都谨小慎微,换来的却是你这种态度。”
简年向来温婉,重新在一起后,这还是第一次抱怨。
“我烦不是因为他。”
“那是为了什么?”
路时洲没作声,突然变道,把车子随意停到海边,下车点烟。
简年满心烦扰,也跟着下了车,坐到了栈道的长椅上。路时洲立在车旁抽完一根烟,才坐到了她的身边。
“对不起,或许是我的问题。你做得再多,再一味的迁就,我仍是觉得没底,之前想不通为什么,现在总算明白过来了——因为你对我好只是为了还债,并不是因为喜欢。你不喜欢我,或者说程度远远不及我对你的感情,因为这种不对等,我才总担心,才想方设法地找你同样在乎我、离不开我的证明。”
听到这话,简年更觉不快:“……你凭什么这么说?”
“只要我能高兴,被骗钱被悔婚就当还债了——这话不是你亲口说的吗?听贺齐光说,他告诉了你我之前说过的幼稚赌气话,我特别紧张,特别怕你信他不信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