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考得远,就把奶奶托付给叔叔家照顾,他们也跟着她一起去,边做小生意边照顾她。
简年虽想要自由、不情愿父母跟着自己,但也理解他们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在异地的心情。爸爸生病后,父母自然不再希望她离开。
除此之外,经济也是个大问题,去北京念书,开销要比留在本地大很多,爸爸病着,她要时常回来,别的不提,单单是来回的路费对她来说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谁知道这场病会耗多久,眼下只好能省就省。
简年不愿意和路时洲说这些,一是以他的环境不会理解为什么她会为了省下路费住宿费生活费放弃外地的大学,二是不想接受他的馈赠。
她从没因为两家悬殊的家境而自卑过,但这是建立在平等上的,对她来说,和路时洲保持平等比什么都重要。其实因为他的妈妈,这份平等已经很微妙了,只是路时洲的不知情,可以让她掩耳盗铃。
简年还未想好如何回答,门铃就响了,路时洲以为是季泊川,想也没想便打开了门。
看到立在门外的何影,路时洲十分意外,自奶奶去世后,妈妈再没来过这里。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路时洲还没说话,何影就看到了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