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恢复了轻快的语调。
“医生。”躺在病床上的军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枯瘦的手抬起,抓住了季泽的手腕:“我拒绝···截肢。”
他细若游丝的声音,荡在季泽的耳边。
一直沉默坐着的记者,也起了身:“医生,最好不要截肢。张哥他是军人····”
“所以,命也不要了?”季泽说。
“对,命也不要了。”病人跟着说道。声音虽轻,却悍悍的。
他刚说完,阎墨的眼前就出现了一排数字。
人类,可笑。
她向来厌恶轻言放弃自己生命的人。
季泽合上病例,转身离开。到了门口,他的脚步滞住:“过来。”
阎墨抓着手机小跑跟上:“季医生,你要给他做手术么?”
“嗯。”季泽的衣摆扬在微风里。
滴
阎墨的手机亮了起来,季泽下意识看了一眼她的屏幕,一串熟悉的号码下备注着四个字—良家妇男。
阎墨挂了曹院的慰问电话,扭头发现季泽竟然还等在她的身边。
“季医生,一直看我干什么呀。”阎墨邪邪地笑着。
季泽冷冷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