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城的云芳院与她去过的云芳院,结构略有不同,初来乍到,沈嘉禾难免有些发懵。
她走走停停认着路,左瞧右瞧,忽然见到那个戴着薄纱的白衣女子正站在二楼雕刻精致的木栏前,安静地向着一楼的大厅看去,似乎正在瞧着什么人。
正好是她将秦如一引去了天竹房。
沈嘉禾想问路,便凑过去,打着招呼道:“这位姑娘,请问天竹房怎么走?”
她微微一惊,似是回过神来,忙掩饰般垂下头,柔声道:“天竹房在对面,这边的都是梅字房。从那个小口拐进去就是了。”
沈嘉禾道了声谢,双手扶在栏杆上,向下张望,一眼便见到季连安在楼下喝酒。
他选的位置比较靠后,此刻正一脸不耐烦地撑着下巴,瞧也不瞧台上一眼,在那里单手扒花生来打发时间。仿佛沈嘉禾他们再不下来,他就会杀上去一般。
她随意问道:“姑娘刚刚瞧什么呢?”
那女子温婉一笑,轻声道:“随意瞧瞧罢了。”
沈嘉禾侧脸看她,想起季连安说过的话,唐突问道:“姑娘为何要戴这面纱呢?”
她轻描淡写道:“遇到了些意外,不慎伤了脸,怕吓到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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