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嘉禾的角度,她只能从床单和地面露出的缝隙中,看到一双黑靴。
那双黑靴底部瞧起来磨损很严重,应是前后奔波所致。
沈嘉禾老老实实窝在床底下,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差点被捉奸的奸夫。
床是单人床,床下的空间自然也很小,两个人窝在底下,也顾不得什么三步远的距离。
沈嘉禾的后背抵在秦如一的胸膛,就好似躺在他的怀中一般。
也不知是不是床下的尘灰太重,沈嘉禾总觉得秦如一有些呼吸不畅。
她微侧过头,想问问秦如一的状况,却听他极轻极轻地呢喃了一声,“奇怪。”
因为他离她很近,所以那声音就算再小,还是落入了她的耳中。
沈嘉禾无声地问道:“怎么了?”
秦如一望着她,眸中像是藏着什么,却令她辨不分明。
他的头抵在她的肩膀上,手臂小心翼翼地落在她的腰上,像是将她锁在怀中一般。
沈嘉禾不由纳闷,却也没挣扎。
他如幼猫一般,额头蹭了蹭她的肩膀,却还是那句,“奇怪。”
大当家不知道季连安床下还藏了两个人,直接对他问道:“听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