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为他讲述绘本的母亲,还不是那个因为糟糕的婚姻,被背叛的爱情而苍白忧郁,彻底消瘦的母亲。
那时候……那时候。
……
这是薄嬴从第无数次从梦中惊醒。
他浑身冷汗,太阳穴隐隐阵痛,他咬着牙忍着疼,颤抖着从床上爬起。
空调温度开得过低。
他的肺叶像是被寒冰裹住。
他趔趄地绊倒在地上,身子重重倒下,发出沉闷的一声,他额头满是冷汗,双手撑不起自己,狼狈不堪地,像是一只半死不活的动物。
地上没有毯子,只有冰冷的瓷砖。
薄嬴从咳嗽着,几乎能闻见喉间的血腥味,他勉强撑起身子,终于艰难地爬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从床头柜子里拿了一把药丸,混着水,生硬地吞下去。
他半靠在桌旁,深深喘息两声,然后又一头栽倒进床榻。
床边手机铃声大振。薄嬴从极为艰难地伸出手摸过手机,接通电话。
是他寻求合作的某个朋友。
那头人声鼎沸,那位朋友兴致颇佳,满是笑意开口:“薄总,这次合作,您还真是能下得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