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变得苍白,她的身下覆着红,她精致的裙尾, 鎏金色的条纹沾染了去不掉的血,铁褐色,刀一样刺伤他的眼。
薄嬴从无声地张了张口,他想说话。
说——
“秧青,这样的你不漂亮。”
“哥哥送你的车子,你还没有开过。”
“秧青、秧青。”
“听哥哥的话,乖乖起来,好不好?”
“……拜托。”
他的唇,在她耳边,颤抖着。
她的指,在他手中,僵硬着。
他想说话,想说出一腔的话,可他喉间漫着血腥,他的眼前只有蒙蒙一片,他聋了也哑了,他没有办法出声。
他只能,只能眼睁睁,看她走。
*
“你疯了是不是?他是你爸!”周期云咬牙切齿说着,满眼通红,他双手紧紧捏着他的肩膀,看着挚友脸上的漠不经意,他声音接近沙哑。
“嬴从,那是你父亲……”周期云看着沉默着的,低头翻阅着文件的男人,几乎颓然般说,“你……一定要做到这样吗?”
薄嬴从看着他红通通的眼,慢慢地抬头,平静说:“对。”
他眼神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