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或许应当是真心的,那时候的赵青也或许是侥幸的。
他们一人想着的是终于不用面对自己的不人道,一人想着的是自己真的拥有了一个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兄长,他们各自怀揣着自己不同的心思,便在这皇宫之中一明一暗地生活了下去。
只是人总是会变的,天真的人会变得世故,也没有人真的会一辈子都无欲无求。
当赵玄一天天成熟,当他一天天明白赵青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的时候,虽然表面上仍然是兄友弟恭,但一切都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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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哥对我出了杀心之前,我并不怨恨他,甚至现在也并没有太多的怨恨。”赵青捏了捏从旁边的靠枕上蹭过来的大波斯猫的爪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薛瓷说道,“我能理解他——甚至我能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奇妙的来自双生子的心灵相通?只是明白和理解是一回事,而摆在眼前的局面是另一回事。”
薛瓷点了头,歪着头冲着赵玄笑了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优柔寡断,他偏听偏信,他也有自己或许十分渺小的理想,如果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世家公子,那么这一切都是无伤大雅的——只是偏偏他是皇帝。”赵玄顺了顺波斯猫的长毛,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