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宁国公府,方进门就有下人前来禀报说墨云天来求见过他两次,但因他不在又回去了。萧镜之只淡淡“嗯”了一声,便不再多问,他知道墨云天为何找他,自是为了墨越青之事,然而他此时无心管这件事。再则墨越青也不是说救就能救的,他这个表弟小有才华,但实在不够机灵,眼光也欠缺些,难怪在朝堂上混得始终不如苏见和萧望之。
他一路径直回了自己的书房,在书房做隔断的紫檀木博古架上取下了一只岫玉雕成的酒壶,那酒壶莲花为壁,莲叶为柄,壶盖上还有一对雕功精细的鸳鸯。他用手轻轻摩挲这壶盖上的鸳鸯,竟是就这么拿着这只酒壶在书房里枯坐到入夜。
待下人敲门进来为他掌灯时,他才恍如梦醒,问道,“几时了?”
“酉时末了。”下人回答。
“是么。”萧镜之放下手中那只酒壶,冷冷吩咐道,“去为我备些下酒菜来。”
下人领命退下之后,他又站起身走到书案后,伸手摸到一处机括,拉出一个秘密的小抽屉。那抽屉里放着一封信,信纸泛黄老旧,看起来年份已久。这份信自上回楚烈让他舍弃苏见时,他就已准备多时了。
他回想起初见苏见是在苏见初入翰林院之时,那日他去寻翰林院大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