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直入道。
房氏满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悠悠道:“那人许妾的,恐怕使君给不了。”
卫琇一时没明白过来:“夫人不妨说说看。”
“妾所求不多,”房氏走上前一步,仿佛突然之间叫人抽掉了一半骨头,带着三分哀怨七分柔情道,“使君能否许妾春风一度?”
她本来还打算用美色谋些便宜,不成想到了终了时反倒要拿便宜筹谋美色,说起来也怪吃亏的。
卫琇不料房氏说着正经事突然又转起那心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木着一张脸道:“卫某平生最忌旁人惦记内子的东西,我诚心与夫人为盟,若夫人一味轻言相辱,卫某只能另谋他途。”
房氏心里像堵了块淤泥一样,世间男子都以当她入幕之宾为傲,怎么到卫刺史这里就成了侮辱了!
***
房氏嘴上虽然说得天花乱坠,卫琇半句也不信,此人无利不起早,是个墙头草的好材料,若是自己露出些许败相,恐怕她第一个反咬一口啖他血肉。
不过此行也不算全无收获,好歹叫她将赈灾款吐了一小半出来,又把州郡兵收了回来——她必定是要做一番手脚的,也算聊胜于无了。
卫琇借地换了身衣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