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将全副身家压上,无异于燕巢危幕。”卫琇理了理衣襟,迂回了大半日,总算绕到了正题,襟前溅到的蟹羹都快干了,一想起来手臂上便起了层鸡皮疙瘩。
“卫使君快人快语,妾也不同您兜圈子了,”房氏爽朗一笑,竟有几分林下之风,“天翻地覆之际,天意又能左右什么?使君年轻有为,风姿才干令妾折服,不过大厦将颓,使君凭一己之力能力挽狂澜么?”
卫琇将她的话略一思量,听出了弦外之音:“原来陈夫人的筹码下在了别的地方,不过若是夫人胜券在握,今日找卫某前来说这一番话岂不是多余?”
“卫使君真是一针见血,”房氏似乎发自肺腑地赞叹道,“不过既然是博戏,总有几分风险不是么?陈氏与妾不过草芥飘萍,随波逐流罢了。”
卫琇冷冷道:“陈夫人不必过谦,等闲风浪奈何不了贵府,不过手里捏着太多筹码,待巨浪滔天时反倒成了负累。”
要置身事外明哲保身,还想把便宜占尽,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
“使君所言极是,”房氏柔媚一笑,“妾这不是正替自己找个明主当靠山么?”
“他许诺你的条件,卫某未尝给不了。”卫琇只想把脏衣服换下,懒得理会她的戏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