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暇,坐在一旁的曾氏见不得这情形,气不打一处来,往案头上一拍:“都给我退下去,成什么话!谁再吭一声滚回自己院子里去!”
主母发了话,没人敢再吱声了,曾氏这才抚了抚膝头裙裾上的褶皱,站起身走到夫婿跟前。
姜大郎讪讪地道:“阿娘呢?”
曾氏道:“婆母在房里,老人家年纪大,又是大病初愈,我叫下人替她更了衣,现下合衣躺着。大娘、三娘和八郎也在里头。”
姜大郎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会儿道:“你自己也当心着点。”说着进屋去了。
一进屋却见姜老太太已经下了地,拄着拐杖转悠来转悠去,一边吩咐刘氏和两个孙女将屋子里的金银细软和骨董分门别类地拿绵布包裹起来。
“阿娘您这是在做什么?”姜大郎哭笑不得,“大半夜的,快去床上歪着歇息歇息。”
“你懂什么!”老太太瞪着眼道,“叫贼人抢了去可咋办?”说着低声吩咐三老太太,“你悄悄儿的,找俩靠得住的下人,这一包拿根绳子吊在井里,这一包埋猪圈里,坑要刨得深些,还有这一包,藏茅厕里......”
姜大郎待要再说些什么,身后大女儿悄悄扯了扯他衣裳,轻轻道